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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在石隙 勇于攀高
——聊聊朱勇方的书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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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 荐
和浙江绍兴朱勇方兄订交大约已四年光景，但至今未曾谋面，其间鱼雁往来有过几次，并交换过两次作品。今年上半年，他寄来了作品集《朱勇方书法》，嘱我写篇文字谈谈看法。
拖延了半年时间才动笔，一因事忙，二是认为仓促上阵，硬着头皮写，不痛不痒地谈上几句似乎也毫天意义。今日闲来茶罢，捧读勇方的作品，想见其为人，确有一些心里话想说出来。
勇方兄，笔名柯岩，应该说，勇方兄是功力扎实，实力雄厚，潜力极大的青年书法家，也是当代活跃于书坛的 “新生代”和”七十年代作者群’”的突出代表。无论是书法创作，还是书法教学、书法理论诸方面都取得了令人钦羡的业绩。“柯岩”这两个字我是很熟悉的，因为它是一位著名诗人的笔名。上中学时，语文课本中学过她的诗作《周总理，你在哪里》。记得柯老先生在一次中美作家会议发言中曾有过这样一段文字——“我的名字是柯岩。柯、岩，音译成英文，似乎只是两个互不关连的单音节字，但在中文里，是有它独特的含义的。我们中国的古人把绿绿的小树称之为柯；岩呢，当然是大大的坚硬的石头。岩石上是很难长出树来的，因此，凡是能在岩石上成活的树，它的根须必须透过岩石的缝隙寻找泥土，把根深深扎入大地，它的生命力必须加倍的顽强。……柯岩，是我的笔名。我取它做我的笔名，因为我知道写作是一种难的事，决心终生把根深深扎入大地，终生奋力地攀登，从而使我的作品能象岩石上的小树那样富有生命力。”不知勇方兄读没读过这段文字，但是我敢断定他取“柯岩”这个笔名，除了身居柯岩镇外，和诗人柯岩的初衷大抵是相通的，所以我立了这样的文题。
正如陈宇兄所说，“在朱勇方的书法艺术中成就最大的是小楷”。他在七、八届中青展、世界华人书画展等重大展览中获奖的多为小楷。他的小楷取法魏晋，留意明清，也能兼收时人的长处，深深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。他的小楷九七年左右的结字平和、疏阔蕴藉，笔道圆融跌宕，古意盎然，后来结字渐次险峻摇曳，笔道“拔骨挺筋”（摘自单越明《城王殿诗》），现代气息增强，个人风貌崭露头角。两相对比，各有所长，我以为他前期的作品以意韵胜，如“世界华人书法展”获银奖的团扇，后来的作品以技法胜，所以我还是觉得前期的作品更耐品味。后来的作品如《单越明先生绍兴胜迹诗》等人工的刻痕较重，横势夺人，纵势稍显支离，气韵不够完足，和活跃于当代书坛的某些中青年书家作品风格又靠得过近，我认为还是和身边的人拉开一些距离好些。当代一些人的书作如同蜡人，仪表堂堂，神采飞扬，其实不见血脉，仍然难与真人相匹，勇方兄当慎之。勇方的小行草，如圆光式的条幅、横幅《戊寅新日所录联句》和一些手札，沉厚自然，格调高古，见功见性，在我眼里，其小行草未必逊于小楷。勇方兄的国画山水笔墨氤氲、天地充盈．附之以用笔斩截灵动，尽现南宗山水之灵神；花鸟小品信笔涂来，别有奇趣。勇方的篆、隶、楷、大字行草，我倒没怎么看好，和他的小字比，还有一段距离，这或许与他“写书法‘地摊式’——横铺”（摘自朱勇方《我学书路上的“三次冲击”》）有关，投放精力不足所致，然而由此可见其涉猎之广，用功之勤。前些日子去锦州，到魏哲（老铁）先生府上拜谒，先生一语，颇令我叹服，他说， “一个真正的书法大家，他的大字、小字都应该好，如若偏执一端，则这一端也未必真正耐得住推敲”，用其权衡古往今来书法家，特别是用来品评当代一些“获奖专业户”，能有几许过得此关。故而希望勇方兄在大字上再下些功夫，不知勇方兄以为然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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