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的滑冰经历要追溯到二十年前,那是一九八二年的冬天。当时我在锦西(现葫芦岛市)海军第二炮兵学院训练部任干事,也是毕业留校工作的第二年。那年学院俱乐部第一次在足球场旁边的空地上浇了一个简易的冰场。
结冰初夜,溜冰高手们开始了展示。那优美的滑姿,刺激着我也跃跃欲试。由于受冰鞋数量的限制,上场滑的人不多,围观欲试者甚众,常常是歇人不歇鞋。好不容易从战友那换下一双冰鞋(还是花样冰鞋)踉跄上场,可没走几步,就是一个大跟头。爬起来再滑,再摔,几天摔下来,居然也能滑走了,而且越滑越快;只是不会转弯,经常从冰场上的坝埂上甩将出去,摔在冰场外来个嘴啃泥。那时的身体还真叫棒,摔得那么狠就象没事儿似的,大概滑了五六次吧,就赶上春节放假了。回来时冰场已荒废,以后就再也没有浇过冰场。我短暂的滑冰生涯便结束了。
二十年后,也就是二○○○年冬天的一天,我的中学王家和邀我去滑冰,同时还赠我一双冰鞋。第一次是在山城水库。当时初雪未降,冰很平,场地也广。重操旧业的我换上冰鞋后还是摇晃趔趄。好在有点老底,很快恢复点感觉,一次也能滑个百八十米,当然摔跟头儿是免不了的。再看我那位同学,好家伙,上千米长的水库,一口气竟能滑个来回。我问他滑几年了,他说,不多,二十年吧。一句话呛得我信心大减,练到这份儿上要二十年,得,到那时我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了。无奈之情写在脸上。
他大概揣摩出了我的心思,于是又说,其实这二十年也不是每年都滑,滑 的年份次数也很少,只要你连续滑上两年,就可以达到我现在这个水平。听了这话信心才有所恢复。在信心和兴趣的共同感召下,是冬又滑了四五次,技术虽没提高到那儿去,但瘾是上来了。
二○○一年还没入冬,我们就把冰场安排好了(托快活林饭店老板王二麻子雇人扫的雪,我们也亲自浇冰)。滑冰队伍由去年的三四个人发展到近十人,大部分为野狼队员。新队员大都是初学者。开始我也偶尔充当一半回儿助理教练什么的,后来加盟一位叫赵伟民的,据称在部队时曾荣获军一级滑冰比赛的名次。现场一遛,果然身手不凡,我等自然甘拜下风,尊称“教练”“指导”。
有了高手的指点,众滑者群情激奋,训练更加刻苦。咱们的汤老师初上滑冰场,就一圈接一圈地滑,摔倒爬起,爬起又摔倒,直至摔倒爬不起;夏军长也不甘示弱,硬撑强顶,最后脚后跟磨掉一大块皮了事:王军长凭借身体的优势,狂言三次超过司令,司令不服,三次后进行比试,结果每次比试司令都在最后一圈超出对手,但是每次超出后必定摔倒,戏称“逢超必倒”。几次下来,司令感觉速滑是顶不住了,只好在滑姿上下功夫,从“艺术分”上争点面子。
在滑冰摔跤的实践中,我们总结了不伤筋骨的“八字秘诀”——不稳即倒,顺势而倒:还有相配套的几种“摔式”——仰式摔,卧式摔,侧仰式摔,侧卧式摔等。在相关理论的指导下,逐渐地我们滑得有点样了。
令我们深感遗憾的是,去年的一位滑友,我们十分尊敬的范军长,前些日子打羽毛球不幸抻断了脚大筋。此君目睹我们滑技的突飞猛进,心里痒痒得象什么似的,可嘴上却说:滑冰太危险,不好玩。对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把戏,笑得我们都不会笑了。
蓝天白云下,皑皑白雪中,清新空气里,冰与刀的磨滑,人与风的交融,构造了一种自然,生命与运动和谐的美.我们赞美滑冰运动,因为它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快乐。
我们不打算放过今冬的每一个星期天,直至冰化为止;我们打算成立滑冰协会,并将山城水库作为固定训练场地进行标准化管理。如此,野狼队又有了一个新的部属——滑冰分队。
教练在示范。
队员在认真体会刚刚学习的滑冰要领。
愉悦的心情写在脸上。
速滑英姿。(单从该照片看,如果把“英姿”改成“影子”应该更准确些)
大个子崔副官爬山时是著名的“叛徒”,滑冰时是无愧的“摔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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